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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文旅行隨想篇（九）看得見與看不見的滬尾—淡北丘陵的前世今生◎文、圖：簡素津


如果請您閉上眼睛，眼前浮現記憶中的淡水，會是什麼樣的風景呢？是彎長的淡水河？或是多樣的人文與歷史風情？

老師的旅行講義是這麼說的：「……淡水鬧區後，其實有一片起伏有致的丘陵，自大屯山一路向海成峰的地方，乃是幾百萬年前火山爆發之後，一路流向海的熔漿，冷卻之後也就形成一道道的火山熔岩流，低下的地方則是地底抬昇的地層，不同的條件終究形成了北台灣幅射般向海的丘陵地形，人們開丘陵為梯田，引山澗的水灌溉，構築了幾百年來最動人的田園景觀……。」


因為喜歡莊稼田塘，所以我總是〝虛擲生命〞的在淡北丘陵間穿梭，看陽明山系的千支萬流，順著地形層層迴繞的灌溉梯田，隨意的採擷梯田生態系與地理紋理緊密呼應的大地風景……。


3月17日，隨著劉還月老師的人文旅行來到位於淡水鄉間的北8公路。站在這條連結臺2線與101線的北8公路上我熟悉的景點，老師開始講解火山噴發的〝火山熔岩流徑〞—就是每條由山而海的山稜公路都是！—包括我腳下站著的北8丘陵山脊……。

唉！如果要我來介紹淡水，我會請您伸出左手或右手的手指頭，告訴您火山噴發的熔岩向四周漫流而去，冷卻後的熔岩形成一條條低緩的餘坡，造成淡水市區境內五座重要的小山頭。如果您依著淡水河奔赴出海口的流徑細數，第一個山頭有聖本篤修道院，第二個山頭是淡江大學所在的位置，第三個山頭座落著清水祖師廟，第四個山頭是人稱砲台埔的紅毛城，第五個山頭就是住家附近的烏秋埔，也就是滬尾砲台所座落的山崗。也因這五條如手指般的丘陵，型塑了淡水〝五虎崗〞的特殊地景形勢……。唉！想到這兒，忍不住再嘆一口氣！我們求學的時候，常常覺得歷史離我們真遙遠，動不動就是〝幾百萬年前……〞。但我們常忽略—事實上它一直和我們等同呼息，從來不曾棄離……。

也許我背得出淡水的前世今生，了解淡水曾經繁華過的流金歲月！而此刻，我〝踩在〞幾百萬年前火山噴發的熔岩流徑上？這震撼等同於某天在殼牌倉庫，戴寶村老師問我：「站在這兒，你有感覺到淡水河的脈動嗎？」

唉！請原諒我擲筆再嘆—想來，對於生活，對於和這塊土地的相連結，顯然我真的太不用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