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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的旅行（一）啟程—港灣的飛翔◎文：簡素津／圖：倪茂清、簡素津／石栗鷹笛吹奏：黃萬成老師／鷹笛錄影：美梨

在周遭好友眼裡，我是一個沉浸山水間的人。無可否認最初的起因是外子喜愛拍照，而他的「攝影眼」只聚焦山水。在當「相僮」（相對於古之「書僮」）的日子，我確確實實醉心大自然那清心脫俗，令人激賞傾羨的千姿百態。

當了數十年的「相僮」以及「陪同巡山員」（我戲稱外子是〝巡山員〞）之後，我忽有些許失落，想著一鄉一特色的休閒旅遊興起經年之後，我能否偕同外子去瞧瞧「巡山」外的鄉鎮所承載的文化和土地的故事……。


於是在秋末，正當屏東里德吹起賞鷹的號角時，我的心念呼喚我來到平常只是過境的基隆海洋廣場。
 

這是繼去年暑假，從宜蘭回程路過正濱漁港彩色屋之後，再次走訪基隆。純粹只想坐看終年流連於海洋廣場上空的老鷹群，牠們盤旋翱翔、俯衝覓食的身姿。看著看著，我旅行的心，彷彿也跟著基隆的市鳥「黑鳶」飛行——從黑鳶的港灣振翅而飛。

（↑黃萬成老師示範吹奏他發明創作的石栗鷹笛）
而從山林走入城鎮的外子，手中的風景相機，根本捕捉不了黑鳶瞬間俯衝時那大而美的停格畫面。一開始，我還滿擔心他會沮喪，不過，沒多久，我就聽到海洋廣場突然有老鷹的叫聲。我的嘴角揚起了笑，那正是外子吹奏手中「鷹笛」的聲響。當下沒有錄影，就把年初去墾丁半島旅行時，為我們接駁往返「毛柿林」行程的黃萬成老師所吹奏的鷹笛放在這兒以饗大家。而黃老師正是用石栗做出鷹笛的第一人，他演奏鷹笛完美得就像老鷹一樣。

外子吹了好一會兒，然後訝異地跟我說：「你有沒有發現，這兒的老鷹都不叫！」經他一提醒，猛才察覺：「對耶！」在山林的天空 ，鷹啼修長清亮、穿透力強。外子吹鷹笛的時候，總是和天空的老鷹相應和。我常想：除了求偶季外，這鷹嘯的自然法則等同於古時亂世為生活所迫，落草為寇的「響馬」，他們在馬的脖子上掛滿鈴鐺，馬跑起來，鈴鐺很響以及行劫前放響箭示警，那盜亦有道的畫面。


我放眼黑鳶的港灣，無聲的飛翔。是否無須對水中的游魚示警？是否黑鳶群慣食港灣裡人們處理完漁獲後的禽畜內臟、魚類有關？

下回你若有機會停步於海洋廣場，不妨靜心觀賞一場天際間無聲的翱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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