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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碑V.S.空詩◎文：簡素津／攝影：Kang

上週的語文教室和孩子聊的是「才高八斗」這句成語。談到開啟山水詩派的謝靈運，因為他曾說：「……天下的文學之才共一石，其中曹子建獨佔八斗，我得一斗，天下其他的人共分一斗。」因為要解釋「才高八斗」的讚譽，我們續講了曹子建的「七步詩」—
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我請孩子也來個七步成詩如何？他們說：「不可能！」並且深深折服這個「才高八斗」的人〝太強了〞……。那天的回家作業，就是口耳相傳「才高八斗」的故事和背「七步詩」。

這週的語文教室和孩子談的是「破鏡重圓」。主角是我們非常熟悉的說書人物「楊素」。在說過「說唐演義」之後，孩子們知道那個隋朝大將楊素是如何的把瓦崗寨眾英雄好漢打得落花流水的慘……。

我說起樂昌公主因楊素的成人之美，而和夫婿徐德言破鏡重圓的故事，接著我在聯絡簿裡寫下徐德言在長安市集〝破鏡重圓〞時，隨手寫下內心感觸的短箋交給賣鏡子的人轉交破鏡的主人—
鏡與人俱去，鏡歸人不歸，
無復嫦娥影，空留明月輝。

當作今天背詩的功課以及口耳相傳這個故事。寫著、寫著，我們都覺得這徐德言也「才高八斗」呢！在〝破鏡重圓〞的剎那就完成了一首詩！

書達看看聯絡簿，問說：「素津老師：這首詩的詩名咧？」詩名？我說：「沒有詩名耶！」書達一聽，就說：「哇！小草有『空碑』，他有『空詩』吔！」（因為〝詩名〞的括弧裡是空白的）

我笑了！暖暖的心被他的話語推向那片始知道的山林，我們站在小草的「空碑」前，講一個「女皇的豐功偉業文字不足以記載」的碑史，以及如鏡的空碑映出的自己山林的映影……。

 
註：此圖片為未拆碑前，位於「緣溪行」小徑上的「空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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