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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年，我們說書◎文、圖：簡素津

今早翻閱稗官野史，燙金書名的赭紅厚書捧在手心，頓時，那些年，我們說書的情景，突然鮮活了起來。我問小女兒：「拿到《征東征西》，你想到什麼呢？是吃了一虎二牛的薛仁貴？還是受困鳳凰山的唐太宗？或是愣頭愣腦的程咬金？」她說：「啊！不記得了耶！」我笑說一定要跟小小孩的媽媽說，即使你唸很多書給孩子聽，他長大後真的記不得……。

不過，我記得這些美好—當我問起「程咬金」時，他愣頭愣腦的模樣，逗得孩子一邊畫畫一邊笑的模樣。

我更記得孩子小三、小四的時候，我們全家都還在玩躲貓貓，只要一聽到誰開門回家，我們全都跑去躲起來準備嚇他。一天，孩子放學回家，我聽到她拿出鑰匙的開門聲，趕緊躲在客廳的沙發椅背後，哪知躲得不夠好，這時，聽到孩子站在客廳陽台的落地窗前笑說：「程王兄，休與寡人戲耍，快快抬起頭來！」

「啊！什麼時候，我變成愣頭愣腦的程咬金了呀？」我抗議。當然，我們大家都笑了……，這樣的笑聲，像一罈酒，此刻，開啟罈封之際，整個室宇，飄散著昔日陳釀的芳香……。


素津註：《征東征西》某章—
話說，一天，唐太宗出征番邦外地，突然心血來潮要騎馬去逛，於是邀約大臣誰人隨駕？但軍師徐茂公示意大家不可跟隨，惟獨程咬金愣頭愣腦地要隨駕而去，因而被軍師斥責。唐太宗不解其意，問為何不讓眾將跟隨。茂公答曰：「主公此去，會遇見應夢賢臣薛仁貴」。唐太宗大喜，不管軍師「此人福分未到，不得見君王，否有牢獄之災」之說，策馬而去……。
來到叉路，太宗不辨路徑，策馬而立，忽見一人，伏在馬轡頭，放馬而行。太宗見狀，心想，此人定是程咬金，他總是沒頭沒腦地做些傻事，跟我鬧著玩兒。於是，他對著來人開口說：「程王兄，休與寡人戲耍，快快抬起頭來。」

那天，孩子就是講了李世民的這橋段。至於，後來唐太宗究竟遇到誰了呢？欲知後事如何，請看下回分解。（書上都這麼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