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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可以擁有一個夢想，卻不能擁有一個夢想，而不賦予夢想實現的能力，對吧？

未成曲—落葉歸根查爾斯系列（三）我有一個夢◎文：簡素津

在發佈瑞錦《關於查爾斯的協助》信後，朋友來信問我：「查爾斯到底是何許人？把事情弄到這麼大ㄊㄨㄢ？」 以下是我的回答：

我與查爾斯一點也不相識，會認識瑞錦是因為她以前開了一間小店（後來結束這店面了）在淡水水源路，叫做「海報王」，一天我去找她印名片（在這之前我也不認識瑞錦），看她在〝畫畫〞，一問才知，她是在幫一位英國老先生畫月曆籌錢。

我被她感動是，她小時候父親因是漁人，出海捕魚中過世，媽媽養他們長大。未婚的她，只是認識查爾斯，在她回淡水工作時，有一天在淡水英專路金石堂書店碰到查爾斯，就跟他聊聊，然後告訴他說她現在在水源路某個地方上班，有空來坐坐啊！自此查爾斯常來，在午飯前。錦就問他：「查理：你吃了嗎？」「還沒！」「那就一起吃！」 後來，查爾斯早上她門一開也會來一起吃早餐。

在查爾斯搬到三芝後，也因要去台北教他的學生英文，因路途遙遠，體力不繼，所以會從三芝坐公車到瑞錦的水源路的店坐一下、休息一下，再繼續出發去台北。這個跟查爾斯學了2、30 年英文的死忠學生，為的是給查爾斯一點收入，並且帶他去吃飯的好人。

有一次從三芝來的查爾斯，因為在路上大便失禁而尿濕了褲子，行色匆匆的來到店裡求助，瑞錦讓他去廁所處理，並且衝去幫他買內褲、短褲更換。換好褲子的查爾斯要繼續去上課，瑞錦說店裡很臭，她看到查爾斯後面的大腿都還有大便，而且因為來程時間的關係而乾乾變硬的黏在腿上……。 「我當時不知道該怎麼辦？我好害怕。但是我想如果我老了，我需要協助。於是，我就告訴查爾斯，我們去廁所，我幫你擦」。瑞錦說，她那天一口飯也吃不下。

這就是我尊敬的瑞錦！

就這樣，那個根本沒有人脈的善良人，竟然要做月曆、賣月曆？我問她說賣誰？她說：「不知道！」所以素津只好硬著頭皮協助！說到那年，我去學校演講都順便講查爾斯的故事，幫他發布訊息，協助「落葉歸根」的行銷……。

朋友說：「看妳為查爾斯先生奔走，我雖忙，也一直掛心。這件事朋友能幫忙的可能有限，我英文不好，也沒這方面的關係，捐錢車水杯薪…。唯一的出路應該是找英國相關單位或是慈善團體。」他來信所言，也正是我一開始的想法和做法。

鑒於2006年的「歸根計畫」也找了媒體報導（媒體要的是〝亮點〞，有些媒體不是基於做善事）、鎮代、立委，雖然大家戮力幫忙，其實力量有限，買月曆協助圓一個歸鄉夢的人都是我們周遭的親朋好友，還有我去學校演講時，我就講查爾斯的故事，倒是這些媽媽給了最多的協助。我講查爾斯的歸根計畫講到聲音都沙啞了，我的朋友是這麼說的：「那個素津講到都沒有聲音，可是她的眼神卻閃閃發亮。」

誠如瑞錦所說：「當查理的第一本〝月曆〞開始到〝綠遊經〞我就一直麻煩素津（容我私心的依賴）。直到學生負責房租、安小姐加入關愛的生活起居的照料，我才鬆了一口氣。 查爾斯脾氣古怪又固執，說真的，我不知道他對於幫助他的人他能明白多少?也不知道對於幫助他的人我又能回饋什麼？這種一直打擾別人又無能回報的無名壓力讓我無法釋懷……。 我已經認識查爾斯那麼久了，那種〝麻煩〞也成〝習慣〞了，對於這世界上無親無故的老人，總有些默許的責任，這是我個人願意承擔的，但是如今又回演2007的過程，心裡有些愁悵有些慶幸更多的感恩，覺得我和查爾斯又製造麻煩和一個無法結束的悲劇給人難過跟悲傷。真不知該如何表達，只能祝福所有有心人都能平安喜樂。」

親愛的大家：那種「也不知道對於幫助他的人我又能回饋什麼？這種一直打擾別人又無能回報的無名壓力」也是素津面對的一份心的掙扎。如果「有情、有義、友誼」是一種存款，我彷彿在一次次查爾斯的事件中攤提殆盡……。

我先生說，為什麼瑞錦每次都找你？你每次做這些事，都是你身邊的人在幫忙，你會欠人家很多人情，他們是因為你而幫忙的。（也許是吧！我一個以前的學生家長，一聽到這訊息，就捐了ㄧ 萬元，還有我的摯友……）

我只有淡淡的說：「想想：當你可以成為別人無助時，最想到的依靠吧！」那是一種信任和承擔！

我相信：我們可以擁有一個夢，卻不能擁有一個夢，而不賦於夢想實現的能力，對吧！

謝謝大家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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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津2014．11．11補記：我想幫忙查爾斯賣他手邊的存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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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關連結： 

投資一個夢—落葉歸根計畫

未成曲—查爾斯系列（一）關於查爾斯的協助

未成曲—查爾斯系列（二）年輕的泰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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