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忞忞的祝福～碑雋常在◎文：許聖忞／攝影：倪茂清
素津老師 收信平安
今天謝謝老師的邀約
讓我踏足許久不見的步道
洞山林在始知道
聞溪鳴於草山心流
老師您問我對這個八十五分有什麼感想
我想 絕對不是兩行字可以形容的
第一步踏進草山心流的邊圍
淳淳流水 對映山林
難道多一個流水就可以多加十分嗎？
當下老師點了我的疑惑
—忞忞 你覺得這裡有八十五分的資格嗎？
沒錯！我不可以小看小草學長的智慧
經過始知道
經過平靜
走過草山心流
走過人生
始知道的路上
有許多的提醒
好像是每個不同的階段 都需要朋友師長扶持教誨
走在綠蔭的階梯上
很自在
而草山心流
像是一條完整的人生
所以小草學長沒有告訴我們此時此刻你將要做什麼
而是告訴我們 你現在十五歲啦
然後我們就快點快點塗鴉塗鴉
在畫布上面留下青春詩篇
然後我們會擠太多顏料 塗抹的太濃 撇歪
但是依舊精彩
我從萬山溪奔開始
溪的流水聲就開始牽動內心的起伏
靜而緩
由如塗上一大片的淺色
此時沒有喧囂
似溢出的蛋白
清透 卻很期待
躍上而瀑
用軟管顏料大膽的直接擠在畫布上面
雖還沒動筆
但是濃液色的蛋黃躍然於紙上
不像點綴 是群星閃耀
急而湍
用力的刷下去
噴濺在綠葉上
水漬 墨漬
驚聲在耳畔旁
紅色 藍色
奮力的啼叫 青春精彩
直而清
水圳已經清澈見底
而我們也在調色盤上蒐集 樹葉的綠 花片的紅 果實的青 和綿綿的細雨
細細塗抹 仔細品嘗
傍而流
或許是滴漏了顏料在畫架上
也可能是調皮的過份到別人的畫布
流到步道上的 又會從何而去呢?
我不知道
草山心流也不知道
因為畫布上面沒有 調色盤上也沒有
然後我看到踏碑
思慮？濾思？
即使人生再精彩
學長還是告訴我們快要五十歲了
人生四十已不惑
回首過往 只留紅葉能尋常
我一開始以為是放下
因為過濾掉什麼 不是有待再結晶就是酸鹼分類
但是看到學長的木屑就猜想
不管是不是精彩萬分 還是平淡無味
都是組成人生的必要條件
調色盤上半乾的顏料已經無法回歸軟管
我們可能留著下次用 也可能用水洗去
此刻我不禁回想
我這個階段過濾出了什麼？
我是不是已經有了透色的結晶？
繼續踏步
學長一路上讓我們自己體會
此時的溪流或快或慢 或靜或湍
不過已經沒有前段路的洶湧
小草學長沒有題碑於此
經過素津老師最喜歡的石頭後
是不是把答案放在竹橋後的末彎?
那是不是人生最後的答案……
謝謝老師跟我分享您珍藏的步道
也驚艷學長獨特的哲學
我可能有錯誤的見解 不過你們一定會原諒我的！！
老師您跟我說小時候被姊姊帶出去玩
看見樹木即是公園的故事
讓我想到一段話
在公園裡看見樹
在樹裡看到公園
平常的步道誰都能走
平常的樹木尋常佇立
你們是發現故事者
讓我們忽略掉的
細細地縫補上來
謝謝老師 也謝謝小草學長
祝: 碑雋常在
學生 聖忞敬上2011/2/12
後記：
星期四看見陽管處寄發的公文，心中有說不出的感受！發了一封信給友人，標題叫做—陽管處終結小草立碑的故事！一來我期許支持他的朋友，能夠貢獻小小的心力，或許激盪出什麼良策，說服陽管處用〝正向思考〞來看待這些作品！二來也期許大家人人一信去函陽管處，表達自己看待小草立碑的想法！誠如好友來信—「……我期待我們與陽管處的對話是一種相互的教育。」
星期六，心情低廻的走了一趟小草的秘密碑境，並跳脫文學的視角去檢視「無痕山林」在這片秘密碑境的尺規……。回來後收到忞的信，讓我久久無法平復心緒……。山林有情，當感動多一知音！
然對一個初次閱讀「草山心流」的讀者，這四塊碑無疑是心靈的最佳觸媒……。它讓山水的畫布，多了矍鑠的靈魂！相對於「始知道」上的碑，亦然！
我要再次強調—一個再美的景點，倘若沒有人文歷史襯托，終究只是山水罷了！
寄語小草—與您分享來自忞忞的祝福。另想告訴您—您並不孤單，雖然我們的力量很小。
謝謝賀先生的勉言—
一個終身守陽明山的阿德,要讓管理陽明山的人了解阿德的愛還真不容易！
感謝老天給我們機會遇到這樣的事。
素津寫於星期日微雨的淡水100/2/13
相關連結：
我與始知道山林的故事— 林間流動的文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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